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八章 王の崩溃

　　之所以单刀直入问出大魔杖是否具有自我意识这种问题，说起来也没多离谱，放飞自我的定价确实容易让人失智，但其实更容易警醒——

　　早在小币崽子提到『融合度』、『潜意识』这种词汇时，李沧就已经大彻大悟。

　　严格来说，关于大魔杖的正确用词应当是『完成度』而非什么『融合度』，这是一个全新的、即使同源异位体初次接入时也从未曾在小币崽子嘴里出现过的词汇，当时小币崽子用到的词是『接入』而非『融合』，这几乎就是两种完全不同、不可混淆的概念。①

　　其次，所谓『潜意识』这块可以说相当主观和唯心，毕竟这完全取决于李沧自己...

　　emmm，只能说小币崽子还是不懂沧老师对『法师』形态那离谱的执着吧。

　　那问题不就来了么，既然不是李沧的潜意识，还能是谁的？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基于一个绕不开的既定原则：即小币崽子无法做出不符合事实的陈述。

　　顾左右而言他、选择性的忽略部分描述、用拙劣的文字游戏进行误导等等，这些都是小币崽子长久以来的固定画风，但它终究无法说谎和做出有悖于幸存者的行为！

　　换句话说，小币崽子以『中立』为大前提条件下，在尽可能的争取一些东西...

　　是的，争取，一个非常主观的词汇。

　　当初得到大魔杖时，小币崽子就表现出了刻意到『掏心掏肺』的异常，连timi后续献祭所得永久翻倍这种听上去就很离谱事实上也确实很离谱的条件都开得的来，与它一贯尿性严重不符。②

　　结合四个月以来的种种，打死李沧都不会相信它仅仅只是为了多攒点私房钱那么简单...

　　毕竟，无论『献祭』还是『祈愿』，都需要一个对象——不然你以为你是在对谁、对什么祈愿和献祭？

　　细思恐极这种话说多了真的忒没意思，但基于极其简陋信息的无端臆测和脑补搞多了确实很头疼就是...

　　『所以，大魔杖果然还保有2.0的零碎意志吗...』

　　『祈愿：陈述彻底清除残存意志的后果』

　　【此次祈愿提问涉及底层逻辑，将收取99枚硬币，是否确认？】

　　『确认！』

　　【大魔杖、磨坊同源效果消失并将损毁，从属者李沧（沧）同源异位体数量≤1，将融于世界本源，不再作为常规生命体存在】

　　『卧槽！』*4

　　『飞升？？』老王眼珠子瞪得像牛眼一般大，『这他妈不就是仙侠里的举霞飞升融于天道？！』

　　『沧老师你还需要再冷静一下不...』

　　『谢邀！』李沧深吸一口气，『祈愿：检索轨道协同者厉蕾丝同源...不不不...取消...重新提问，基于这种逻辑，为什么出现诱导厉蕾丝献祭灵魂这种下饭操作？』

　　『？？？』

　　厉蕾丝缓缓打出一排问号，咋不继续刚才的话题了，咋还反手把锅扣老娘脑袋上了呢...

　　【祈愿界面并未对从属者厉蕾丝进行任何诱导行为，且理论上无论献祭失败或无法偿还代价，从属者厉蕾丝的献祭行为均无法触及底层逻辑】

　　『啥意思？』老王茫然扭头，看向厉蕾丝和太筱漪，『你俩搁那点什么头，你们都听懂了？？』

　　『...』

　　太筱漪脸色微红。

　　厉蕾丝直接甩出一个祈愿，继续李沧刚才取消掉的提问：『检索厉蕾丝同源异位体数量及所处位置。』

　　『没用的...』李沧小声哔哔。

　　【此项祈愿无法成立】

　　厉蕾丝瞪向李沧，眼珠都红了。

　　『我给老王发的那个信息...』③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想啥呢？合着我总说你丫活脱脱一女版鲁提辖真没毛病是吧，扯什么今日方知我是我？』李沧没好气儿道，『祈愿：检索轨道协同者厉蕾丝剩余灵魂数量！』

　　【此项祈愿触及底层逻辑，将收取666枚命运硬币，是否确认】

　　『唉，确认吧...』

　　【轨道协同者厉蕾丝现拥有灵魂数量：2】

　　死一般的沉默！

　　老王如同卡了壳的老风箱，从嗓子眼里发出惨烈的『嗬嗬嗬』的声音，半天才憋出一句话：『纳，纳尼？？啥意思！这咋回事！握草沧老师大雷子你俩倒是他妈的说话啊！到底什么情况！草草草...』

　　李沧挥挥手，漆黑的粒子仿佛感应到他的召唤从厉蕾丝身上汹涌而出，瞬间凝聚为一具晚霞般耀眼的身躯，乖巧的矮下身体将脑袋搁在他的手掌下蹭来蹭去，整个都黏在他身上了。

　　李沧指指厉蕾丝，又指指莉莉丝。

　　『你是1，那只能她是2。』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莉莉丝即是我和大魔杖，当然我只有‘2’，你timi甚至还捎带手额外献祭了一个！』

　　『这和我们的猜测基本一致，在轨道线上我们只经历了两个世界线，但其实一共有三个。』

　　『关于你那条信息...』

　　『呃，我的猜测是：由于某种尚未可知的原因，灾难发生前世界线就已经收束，或者可以反过来，世界线收束才是导致灾难发生的原因。』

　　老王此时已经完全躺平，连休克疗法都没用到，直接弃疗。

　　『你康康我昂！康康我啊喂！考虑一下阅读理解能力不大行的基友啊喂！话说怎么着就‘我们的猜测’了？我们到底指谁啊喂？老子和你四个月如胶似漆拢共都没分开几天啊喂！你到底从哪鼓捣出来这么多离谱的猜测啊喂！你丫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啊喂！』

　　『救救孩子...呜呜呜...救救孩子吧...』

　　『造孽啊...』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声音悲怆绝望，成是可怜了。

　　『你丫消停点，』李沧不耐烦道，『先等会，这说正事儿呢，别捣乱行不？』

　　『你他妈放屁，你说的那些玩意老子连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你他妈是不是搁外边有别的王了，他竖脊肌有我盘正条顺么？他好看还是我还看？他活好还是我活儿好？他和我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李沧脸黢黑黢黑的，直接开大脚给这货整了一个禁言套餐。

　　『皮一下就很开心？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