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你要是没意见,我这就申请结婚
『啊,找秦连长,宁大夫?』
小子接到门岗电话:『那让宁大夫进来,外面多晒!』
『不不,我去接!』
小七挂断电话,从办公室扒了一把大黑雨伞。
秦朗正好进来,问:『你干嘛去?』
『连长,这么巧,那你去吧!』小七把黑伞往秦朗手里一撒。
秦朗:『……』干嘛呀?
小七说:『连长,宁大夫来了,大门口呢,你去接过来,别让人晒着。』
机会给你了,请把握!
『……』秦朗身体一颤,扭身就跑。
小七嘿嘿笑。
猴急的样!
埃?
不对!
那不是大门口的方向。
『连长,你跑错方向了!』
秦朗跑的更快。
小七:『……』
他只好自己去接。
宁奕殊今天打扮的特别亮眼。
红裙子,黑腰带,马尾辫,胸前挂着一个长长的银链子,嘴还涂口红了,整个人今天显得又瘦又白。
小七的眼睛都看直了:『宁大夫,你今天真好看。』
宁奕殊被夸的脸一红,不好意思。
她才不说临下班,偷偷在卫生间画了半个小时妆呢。
『秦连长在吗?我找他还东西。』
『在的,我带你去他宿舍。』小七撑开大黑伞。
宁奕殊嫌弃的看了一眼:『大晴天,你打个黑伞干什么?』
她又不是女鬼,见不得太阳。
小七解释:『今天太阳毒,我给你撑着,别晒黑。』
秦连长已经黑了,宁大夫再黑喽,生的小孩就白不起来喽。
小七很操心。
宁奕殊拒绝:『人家打的是阳伞,你这整把大黑伞,丑不丑?』
她今天特意打扮的,被这么一把黑伞一遮,白费力气了。
『哦』小七只能收了黑伞。
他带着宁奕殊,直接去秦朗的宿舍。
秦朗的宿舍,不跟士兵宿舍在一起,在干部楼上。
干部基本都有家属了,都搬去家属区。
楼上就秦朗和四班连长两个老光棍。
去干部楼,要经过训练场。
战士们正好原地休息。
部队都是老爷们,鲜少有女人进来,进来也是年纪偏大的干部家属。
宁奕殊红裙子一飘,那些训练的士兵眼睛就跟着飘过去了。
『我去,谁呀这是?』
『真漂亮!』
『姑娘旁边是咱文书吗?』
『谁?』听到有小七,萧子华回头。
我去!
他朝宁奕殊招手:『宁大夫,找秦连长呀?』
找谁?
士兵们轰动了,全都站起来,仰着脖子张望。
萧子华回头脸一绷:『排队,站好,喊嫂子好!』
『嫂子好!』
士兵们的喊声嘹亮,秦朗在宿舍里都听到了。
他洗脸擦香香的动作更快。
『秦朗!』
秦朗刚收拾完,换上一身干净军装,宁奕殊就走进来了。
秦朗身体僵硬,咧嘴冲宁奕殊笑:『宁……』
『呀,花花,长这么肥了?』宁奕殊第一眼,看见的是花花,上去抱了起来。
『喵』
我认得你,救我的那个漂亮小姐姐。
花花在宁奕殊怀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咦?
突然空气变冷?
是不是冬天到了,要换毛?
花花眼睛睁开一条缝,外面太阳高高挂,晒的猫猫想睡觉。
『喵喵』
花花脚一蹬,跳出宁奕殊怀里,慢悠悠走到门口太阳处。
卧倒。
睡觉!
呼呼……
『……』呵呵,宁奕殊尴尬一笑。
傻人养傻猫。
她都找不到一个转移视线的话题了。
『宁大夫!』秦朗趁机提高存在感。
他刚清洗过,身上那股好闻的青草味,又扑进宁奕殊的鼻子里,沁人心脾。
宁弈殊心里荡起涟漪。
她稳了稳,从包里直接掏出昨天秦朗给的东西,双手往前一伸。
『还给你!』
秦朗低头。
是他的军官证!
军官证跟工资卡,放在一起的。
昨天走的慌里慌张,拉开抽屉拿了就跑,根本没注意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乌龙闹的。
秦朗浑身红彤彤,像被煮熟的螃蟹。
他接过去:『……谢谢!』
丢人!
小七一边站着呢,好奇。
他就着秦朗的手一看,军官证?
他知道秦朗昨天晚上跑出去。
萧子华说给宁大夫送信物去了。
结果……军官证?
**也行,户口本都可以。
为什么是军官证?
小七一把抽过去,翻开一瞧。
哎呦我去!
照片还是秦朗军校时候照的,小平头,青涩的脸,远没有现在有味道。
『这么丑,怎么好意思往外送呢?』小七怎么想,怎么说出口。
『滚蛋!』秦朗黑脸,瞪了他一眼。
小七这么一闹,流连在秦朗和宁奕殊之间的尴尬气氛,终于好了点。
宁奕殊鼓起勇气抬头。
秦朗背着光,一身利索干净的夏季军装,魁梧挺拔。
他炯炯有神的星眸虽然怒瞪着,但是嘴角却挂着微笑。
宁奕殊也忍不住翘起嘴角笑,鼓起勇气问:『秦连长,昨天你说给我工资卡,卡呢?』
『……』秦朗深呼一口气。
转身。
开抽屉。
拿出两张存折。
再转身。
往宁奕殊手里一塞。
一气呵成。
『给!』
宁奕殊好奇:『怎么是两张?』
『一张我的,一张你的!』其中一张,确实是宁卫东处理了宁卫国的货,挣到的钱。
当时宁卫东给了司磊,用来买官。
司磊直接把钱扔给了秦朗。
转了一圈,也算物归原主。
宁奕殊还真打开看了看。
宁卫东那一张,上面存了三十多万。
那么几车皮的货,只卖三十多万,确实贱卖了。
宁奕殊不算财迷,都心疼。
她又打开秦朗的,两万多快。
『你津贴是多少呀?』宁奕殊下意识一问。
秦朗目光微沉,立刻回答:『二百多块,平时还发点糖果罐头等福利,一家生活管够!』
『房子也不用担心,部队上给分宿舍。』
『你要是不喜欢住家属宿舍,我打报告,咱们在外面买房。』
『商品房你要是住不惯,没关系,买地,给你盖!』
『我城也有房子,你不喜欢市,咱就去城!』
离那些奇葩亲戚远远的!
『……』她不是那个意思。
宁奕殊羞的头都抬不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最是那一低头的娇羞。
秦朗看的目光都挪不开。
他咽口水,舔了下嘴唇,紧张的问:『所以,宁大夫,你要是觉着没意见,我这就打报告,申请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