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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284.七爷,你危险啦(来起点订阅呀宝贝儿们)

  大雪停了不多会,太阳刚露头照了照,可一阵大风吹过,又是一道阴云笼罩住了府城。

  天地寂静,指肚大小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飞了下来。

  这种天没有出来吃饭的人,第五味少见的空荡起来。

  馆子里头虽然空可是不冷清,一个大火炉在呼呼的燃烧,上面坐落着陶罐,火焰舔舐罐子底,有雪白的热汽在蒸腾,熏的满屋子都是淡而清雅的酒香。

  王七麟推开门进屋,王六巧喊道:『快关门,冷死了、冷死了!』

  王六五粗糙的嗓音不情愿的响起:『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呢?好好的日子里不准说‘死’!』

  王陆氏也柔声的说道:『小六,瞅瞅你现在娇贵的,下着雪的天能有多冷?以前在老家你最喜欢下雪,下了雪你就去套兔子抓野鸡,那时候也不怕你冷。』

  『是啊,下雪不冷化雪冷,以前化雪的时候你敢去套兔子,现在下雪的时候又嫌冷了?咋地,你在城里住了几天,就当自己是城里小姐了?』性子内向的王五巧也少见的鄙夷他一句。

  王六五一看自己众叛亲离,怒道:『早知道我就跟三姐和四姐去见二姐了,不留在这里与你们置气!』

  王七麟推开门说道:『你要去吗?那我给你找个驴车。』

  王六五说道:『这天哪有驴车?』

  跟进来的沉一随口说道:『让二喷子去拉车,他属驴的。』

  徐大愕然:『瞎说!大爷怎么还属驴呢?』

  沉一道:『谁瞎说?那日在花草苑你跟姑娘说你属驴的啊……』

  徐大脸色变了。

  王七麟脸色也变了,他急忙转移话题说道:『我这一进门让热气冲了一脸,绥绥,你家里怎么这么暖和?比起来我们驿所跟个冰窑似的。』

  绥绥娘子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说道:『因为这店铺非同一般,它起初是江南人建起的,而江南人冬季怕冷,于是他用了一个巧妙的法子将墙壁做的中空,然后留了火坑,这样火坑点火,热气顺着气道流转,整个屋子便暖和起来。』

  徐大烤着火说道:『江南人就是脑瓜子好使。』

  沉一问道:『有吗?喷僧怎么没有发现?』

  徐大翻白眼说道:『你能发现个屁?要是你考功名就知道了,江南人个顶个能考,一个个的读书真他娘厉害!』

  炉子上的陶罐里温了老酒,绥绥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见此沉一连连摇头。

  徐大拿过酒杯一口喝掉,问道:『咋了,冬天和尚不喝酒?』

  沉一说道:『不,请给喷僧上海碗!』

  鱼罩罩拿了一杯酒递给王七麟,她的手不小心碰到王七麟的手掌,惊奇的说道:『哇,你手好热。』

  王七麟感觉到她的手冰凉,跟屋檐下的冰棱一样,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鱼罩罩脸色一红不说话了。

  绥绥娘子过来从他怀里拎出八喵,八喵正暖暖呼呼的猫冬呢,突然被拽出来受了冷难免暴怒。

  它怒睁双眼张开嘴准备虎啸。

  然后,睁开的眼睛看清了绥绥娘子巧笑嫣然的样子,随即四肢僵硬。

  张开的嘴巴没有发出声音,而是伸出一条粉嫩嫩的小舌头,轻轻舔着绥绥娘子的手指努力讨好她。

  黑豆歪头看,他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绥绥娘子将八喵递给鱼罩罩说道:『小鱼儿,给你这个宝贝。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陆放翁最喜欢在冬天抱着猫取暖了,现在你可以与他一样享受。』

  鱼罩罩抱住八喵,八喵身上养出来的秋膘一个劲哆嗦:这女人是鬼吗?为什么如此的冷?

  王七麟问绥绥娘子晚上是不是要去武第,绥绥娘子说她下午就得过去,武氏已经准备好了食材,等她过去指挥厨子们干活。

  徐大说道:『武氏这种豪门大院的情况大爷了解,绥绥你去了可小心,里面规矩多、仆人之间也有江湖,他们一个个眼睛长在脑门上,你未必能驾驭的住这些粗人。』

  王七麟说道:『我去帮你。』

  绥绥笑道:『哪有需要你去帮忙的?再说君子远庖厨,你不要去厨房。』

  王七麟道:『我是哪门子的君子?反正我没事做,正好帮你去后厨管管人。』

  绥绥娘子抿嘴笑:『后厨交给奴家便好,不过叔叔若是没事做,奴家倒是可以给你找点事。』

  王七麟随口问道:『什么事?』

  绥绥娘子说道:『奴家这馆子生意好,下酒菜卖得快,有时候来不及自己做,大郎会去外面买一些成品回来再由奴家调调味。』

  『其中我家的卤肉和卤下水都是一个叫常营的人供应的,但最近他家店铺忽然关了,我让大郎去问了问,好像他们家里遇上诡事了。』

  王七麟疑惑道:『哦?有这种事?他怎么不来听天监报案?』

  绥绥娘子摇头道:『这个奴家就不清楚了。』

  王七麟问她常营家的诡事,绥绥娘子具体也不清楚,她把正与胡涂凑在一起下棋的包大叫过来,让他介绍这事。

  包大挠挠乱发说道:『我也不甚清楚,常营不跟我说实话,他这个人脾气犟的就像一头石头雕的驴。』

  王七麟说道:『那等我明日没事去他家里看看,他若是遇上诡事需要听天监帮忙,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接着他话音一转又问道:『可是这常营什么也不说,你们怎么知道他遇到了诡事?』

  他这话是冲绥绥娘子问的。

  绥绥娘子冲他勾勾手,他俯身凑上去,绥绥娘子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嘻嘻笑着离开。

  王七麟很悲愤,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

  他想追上去调戏回来,可绥绥娘子去干活了,她去后院端出来一盆刚炖好的羊蹄,盆里有红烧汤汁,放到炉子上很快沸腾。

  热水咕咚咕咚的冒起水花,声音短而柔,像唱歌。

  正在门外玩雪的黑豆闻着香味就进来了,绥绥娘子夹了最大一根羊蹄给他,黑豆抱着个盘子一脸满足:『姨姨,我最喜欢你了!』

  大雪天围在一起吃炖羊蹄实在舒坦,王七麟也夹了一根羊蹄,他眼神很好,找了第二大的羊蹄。

  然后王六五用筷子敲这羊蹄,冲他说道:『就知道自己吃,绥绥忙活多久?去,这根给绥绥。』

  绥绥娘子笑道:『奴家吃过的,大家伙放开吃,来,阿公、阿婆我给你们挑最软的。』

  她又给王六巧一块皮多的,王六巧急忙摇头,她笑道:『姑娘家就要多吃这皮筋,你瞧皮筋弹性十足,吃啥补啥,你吃了以后皮肤也会紧致又有弹性。』

  王六巧恍然大悟:『对对对!』

  然后绥绥娘子给王七麟碗里偷偷放了一根羊鞭。

  王七麟呆了。

  沉一看到了,指着他的碗嚷嚷道:『凭什么,喷僧……』

  『高僧来喝酒,多喝两碗,我给你一个最大的碗,好不好?』绥绥娘子弄了个汤盆给他。

  沉一眉开眼笑:『好。』

  绥绥娘子又给大家伙斟酒,到了王七麟的时候她从袖子里悄悄拿出个小瓶打开塞子倒了进去。

  药香味扑鼻。

  美人心意与美酒均不可辜负,王七麟默默的喝着药酒吃羊鞭……

  王氏一家对绥绥娘子满意的没话说,一行人一手酒杯一手炖羊蹄,香气扑鼻而来、热气迎面滚滚,日子快活乐无边。

  这羊蹄已经炖的很有滋味儿了,皮筋皆软糯,一口下去软绵绵的进了嘴里,吃的大家伙赞不绝口。

  王七麟吃过羊鞭后也啃了一根羊蹄,香,软,回甘,略有一点膻味,但正好用来配老酒,老酒里面加了红糖和枣片,所以一口下去又甜又暖和。

  他们围在一起从上午吃到中午,这样都不用吃午饭了。

  下午王七麟去往衙门,大雪还是没有停,这冬天第一场雪就是一场大雪。

  九六出门的时候窜的很快,一步窜出去然后只剩下个脑袋还在外面。

  王七麟拎着它颈后皮将它给拔了出来,这样九六有点进退不得了:退回去没法跟爹出门,往前走会掉入雪堆里。

  八喵在王七麟怀里冒头往外看,咧嘴笑的得意。

  九六眨眨眼睛,忽然张开嘴咬住了徐大的靴子。

  徐大纳了闷:『你这小狗日的是在做什么?』

  九六昂头冲他脑袋叫了起来:『六六六!』

  王七麟翻译道:『九六要像骑马时候那样骑在你脖子上。』

  徐大怒了:『休想!大爷不要面子的吗?』

  九六张开嘴咬住他靴子往后拖。

  王七麟劝说道:『你就扛着它嘛,反正它又不沉。』

  徐大怒道:『休想!大爷的脖子只能盘姑娘的腿,绝不能盘狗腿!』

  九六咬住靴子甩头,它开始耍威风。

  徐大着急了,叫道:『这是我娘让我二弟给我捎来的冬靴,你个小狗日的别撕了,你给大爷撕碎了,大爷今晚吃炖狗肉下酒!』

  九六冲着王七麟叫,然后歪头鄙夷的看向徐大。

  徐大恼了,沉一悠然走过来说道:『二喷子,大喷子我有对付狗的法子,你要不要学学?』

  『用不着!』徐大脱下靴子将脚递向九六,九六正要吼叫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它的眼神顿时直了。

  小白狗在雪地里踉跄了几步,然后四肢一软倒在雪地里。

  这下子八喵生气了,它飞出来就要施展尾斗术给妹子出气。

  王七麟拦住它将九六抱起来递给徐大,说道:『这下子它彻底晕乎了,你不愿意扛着它那你就抱着它吧。』

  三人走去衙门,路上积雪能没到膝盖,而此时天空还在飘雪。

  徐大摇头晃脑的说道:『瑞雪兆丰年啊。』

  王七麟听到这话摇头,道:『你这话真是书生之言,老百姓可不希望碰到这样大的雪。』

  『为什么?』徐大不服气,『七爷这是你不懂了,大雪落在冬麦上就像是棉褥子,这样护住它们让它们免受寒冬侵袭。而大雪的温度又能冻死虫子,到了开春积雪融化,它们还可以灌溉农田……』

  『你哔哔这些没用,我只说一点,』王七麟指向远处百姓住处说道,『这么大的雪会压垮茅草屋的屋顶!』

  徐大一愣,又摇头晃脑的慨叹道:『雪大,百姓苦;雪小,百姓苦!』

  武兴德还在衙门当差,而且扳倒刘博一事中他立了功,武氏从不亏待有功之人,他从副捕头升到了府城捕头,这算是府尉麾下的大将了。

  看到王七麟三人踏雪而来,他急忙迎上去递出一个暖手炉说道:『七爷您怎么冒着雪过来了?这天冷的很,您身子骨虚,赶紧暖暖手。』

  王七麟顺手接过暖手炉然后愣住了:『等等,我身子骨虚?』

  武兴德赶忙补充道:『是的,您看这大雪天多冷,天地之间一片玄阴之气,哪个男人的身子骨不虚?』

  王七麟不悦道:『我的身子骨就不虚,你把这暖手炉给徐爷吧,徐爷肾虚最近正吃淫羊藿补着呢。』

  徐大急了:『吾草……』

  『你看徐爷出来怕冷怀里还抱着一条狗,本来他想要抱着一只猫可猫的火力不够壮。』王七麟打断他的话飞快的说道,『行了别说了,赶紧带我们去看你们抓的前朝余孽。』

  黄君子一行人全数落网,他们被关在府城地牢里,有几个人身上戴着枷锁、脚上绑着铁链,这些枷锁铁链上都刻有繁杂的纹理,显然不是普通的锁具,而是为对付修士特意铸造的法器。

  但黄君子并没有戴枷锁镣铐,看他精神状态也不需要锁具来禁锢,他整个人颓了,失魂落魄的侧躺在牢狱角落里看着墙壁怔怔的发傻。

  王七麟在牢狱门口站住了,一个汉子愤怒的跳起来说道:『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大爷呜呜呜……』

  两边各冒出来一个汉子,捂着他嘴巴将他给拽下了。

  王七麟拍拍门上铁锁冲黄君子说道:『喂,姓黄的、姓黄的,看本官这里,喂,你耳朵聋了?』

  黄君子目光涣散,毫无反应。

  有人急忙蹲在他身边伸手去推搡他。

  这时候王七麟无奈的叫道:『嘿,那傻狗!』

  黄君子转过身来扭头看他。

  四目相对。

  黄君子突然激动起来,他一个鲤鱼打挺要起身,结果过于激动没注意到身前还蹲着个人,这样鲤鱼一挺直接骑在了这人脸上,险些给他一枪爆头。

  徐大哈哈大笑:『小心点,你别扎着他。』

  黄君子推开面前的手下着急忙慌站起来,他冲到栅栏前一把抓住王七麟的手臂叫道:『主公、主公你来啦!』

  『日里娘,别乱叫!』王七麟被这话吓了一哆嗦。

  乱说话会死人的!

  黄君子拼命使眼色、拼命暗示:『我是你的人啊,主公,上次在驿所我就向你投诚了啊,我还给你见面礼了,就是轸水蚓啊,你忘了吗?』

  一连串高低起伏的啊,弄的王七麟以为他想押韵唱一段。

  王七麟拍拍栅栏说道:『闭嘴、闭嘴!我没忘记,可我不是你主公,算了,你先给我闭嘴!』

  他又扭头看向武兴德:『武捕头,麻烦你给本官弄个僻静房间,本官要与他聊聊。』

  武兴德抱拳道:『遵命。』

  武景湛应当叮嘱过他了,所以尽管王七麟要求有些过分,他却没有迟疑,打开门拉出黄君子将他们一起带到了地牢尽头的一处隔间。

  王七麟关上门,问道:『你不是会五行遁术吗?怎么没有逃跑?』

  黄公子垂头丧气的说道:『我怎么跑?我的弟兄被人一窝端了,我跑了他们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新汉律例,我要是逃跑,同牢房的这些兄弟不用过审可以直接处决!』

  徐大诧异道:『哟呵,你还挺讲义气。』

  黄公子说道:『我这不是讲义气,这是为君之道!』

  『为、为君之道?』

  黄公子说道:『不错,当年楚霸王被汉高祖围困在垓下,他还不是没有抛弃兄弟度过乌江?』

  徐大满头雾水的说道:『等等,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昏了头?我要是没理解错的话,你把自己比作楚霸王?』

  黄公子理所当然的说道:『是的。』

  徐大盯着他问道:『你没睡醒还是怎么着?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你若没醒我要尿了啊,正好我这里憋不住了。』

  黄公子看见他解腰带吓一跳,赶紧摆手道:『我醒着醒着,没有说梦话!』

  王七麟不耐道:『行了都闭嘴,先听我说,黄君子,你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沉一陡然目光炯炯,很兴奋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黄君子眨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见此沉一击掌道:『妥了,他脑子跟喷僧一样有毛病,喷僧小时候刚犯傻那会就这样。』

  王七麟问徐大道:『按照本朝律例,如果是傻子谋反,也要斩首吗?』

  黄君子怒道:『我不是傻子,王大人你莫要侮辱人!』

  王七麟冷冷的说道:『你不是傻子你造什么反?』

  黄君子愣了愣,说道:『这是什么逻辑?为什么造反还得是傻子?历朝历代的太祖都是造反起家,难道他们都是傻子?』

  王七麟说道:『这能比吗?你能跟那些太祖们比?何况如今这世道海清河晏、和平安定,皇帝圣明、百姓安居乐业,你为什么要造反?』

  『因为他为了一己之私,他想享受荣华富贵。』徐大冷笑,『不过他不是造反,他是前朝余孽,对他来说这叫复辟,对咱们来说这叫异族入侵。』

  一听这话沉一挥手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弄死他?』

  黄君子大惊,道:『等等,请听我一言,我不是异族入侵,我也是汉人!我身上流淌的是汉人的血!』

  『你长这个样子,有脸说自己是汉人?』徐大不屑的说道。

  黄君子道:『我爹是汉人,我从小就与我爹生活在一起,所以我真的是汉人!』

  『那你为何要谋反?』王七麟问道。

  黄君子迟疑的说道:『我、我不知道,可能你们不信,但我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跟我说我要去中原谋反。』

  王七麟道:『别一句话一句话的往外蹦了,你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保你一命。』

  黄君子道:『不止是保住我的命,还有我那些兄弟啊,主公,你也得保住他们的命,他们也喊你做主公的。』

  王七麟要气死了,他警告道:『别乱说话,我不是你主公……』

  『你就是!』黄君子坚持道,『我当时在驿所向你投诚了,你让我做你的细作、你的密探。』

  王七麟问道:『好,你是我的细作、我的密探,那你有什么要紧消息告诉我?你必须得向我证明你的价值,否则我为什么要救你?』

  黄君子正色道:『我有许多消息,我有很大的价值,我可以先告诉你一个消息,今年过年的时候,你们并郡的郡城太上府会发生暴乱,到时候要有许多百姓惨死!』

  王七麟猛的看向他:『仔细说来。』

  黄君子苦笑一声,道:『此事不是我主持的,所以我还不了解详情,我得接近这个谋划的主使人,然后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王七麟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阴翳的看着黄君子问道:『你想以此跟我谈条件?』

  黄君子举手叫道:『我以我和我弟兄的性命发誓,君无戏言!』

  他又说道:『我若是想与你谈条件,那我告诉你的便不是这消息了,而是告诉你一个与本届恩科相关的消息。』

  『与恩科相关的消息?什么消息?』

  『不止是并郡有考生失踪,九洲各地还有考生失踪,这事情背后有一桩大阴谋!很大的阴谋!』

  『详细的给我说!』

  黄君子无奈的说道:『我也只是听说了一点皮毛,具体的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查,你相信我,我能帮你查到这些事的!』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有一点能给你带来大帮助,平阳府里好像还藏着一个二十八宿。』

  王七麟问道:『哪一星宿?』

  黄君子挠挠头皱眉头说道:『是白虎圣座下的一宿,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与佛道两家都有些关系,他藏的很深……』

  『不会是毕月乌吧?』王七麟问道。

  黄君子想了想说道:『有这个可能。』

  王七麟很失望:『毕月乌已经被我宰了。』

  黄君子愣住了,他仔细端详王七麟的脸,然后笑了:『你吹起牛逼来一套一套的,跟真的似的。』

  王七麟懒得多说,道:『他真被我宰了,正是从他开始,武氏查到了烂陀寺有问题,然后把你们给顺藤摸瓜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件事?』

  看黄君子反应他就明白了:『靠,你们真是一群瓜!』

  黄君子震惊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那她说的难道也是真的?不会吧?』

  徐大不耐道:『你要想活命就来点有用的消息,反正毕月乌真让我家七爷给宰了,一剑弄死了。可惜,七爷动手太快,大爷没来得及呼应,酿的好遗憾啊。』

  黄君子又震惊的看向他。

  接着他叫道:『那你更得救我出去,你必须得需要我给你卧底了!你想想看,你在平阳府连杀轸水蚓和毕月乌两星宿,二十八宿会对此坐视不管吗?七爷,你危险啦!』

  『而且!小小一个平阳府竟然同时出现轸水蚓和毕月乌两大星宿,你不觉得古怪吗?!』

  王七麟郑重的点头:『好,我会救你们的。』

  黄君子弱弱的说道:『那你快点啊,这里太冷了,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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