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风陵渡
『日暮雄关远,玉面临江仙!风陵渡口遇良人,把酒言欢!百万狼骑争渡,神雕一剑当先!一曲西风烈,破敌谈笑间!』我忍不住诗兴大发。
『好诗好诗!』纪武陵立马附和。
『武陵兄,我的诗一般,不过是这风陵渡的名字让我想起了某位神雕大侠的传说罢了!』我知道我的话纪武陵不懂,大概也只有看过金庸名著神雕侠侣的老铁们才明白,风陵渡是郭襄遇杨过的地方。
『公子的诗雄壮豪迈,可是从军之人?』船头的艄公问道。
『看老翁身体硬朗,撑船如飞,该是百战老兵吧!我年纪小,还不曾入军营呢!只是也一心仰慕保家卫国的军士罢了!』我呵呵一笑。
『哈哈,小相公说得是,当年老夫也曾随驾纵横北疆,跟那玄冥草寇生死激战!可惜敌酋未灭,我已老迈!一身刀疤回乡,我生死血战的乡亲却无人怜悯老儿,只得做这撑船的营生糊口!』艄公激动道。
『原来是我帝国英雄!小子苏一品失敬了!敢问老英雄大名?』我郑重行礼,前世我也梦想参军报国的,可惜错过了。
『一品兄,左右不过是个耄耋老头,你跟他这么客气做什么?这些老油子战场不出力,就会在后方吹牛,一旦交战,他们跑得最快!』纪武陵也上过战场。
『武陵兄!』我瞪了纪武陵一眼。
『你这玉面娃娃,敢小觑老夫,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艄公抄起竹篙就打了过来。
纪武陵轻松接住,艄公还想再动,却发现再无法移动分毫。
『老头,我也在北疆上过战场,还亲手斩杀过玄冥帝国的万户侯,少在我面前吹大气!』纪武陵喝道,军中向来凭实力说话。
『好后生!我要是你这个年纪也没有你的身手!我不载你们了,前方不远就是风陵渡,请你们下船!』艄公怒了。
『武陵,你让开!老英雄,您若是年轻几十岁当不逊色我这位朋友,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何必相互埋汰?苏平,给老翁船钱!我这里还有一壶烈焰春,若是老翁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可以赠送!』
我呵呵一笑,刚上船就闻到老头身上的酒味了。
『烈焰春?』艄公舔了舔舌头:『相公请问!』
『老翁在这风陵渡一带渡人有多久了?』我问道。
『算算时间,怕是有二十年了!』老翁道。
『老翁,最近这风陵渡可有外人来?我说的不是我飞鸿帝国子民!』我问道。
老翁开始踌躇,我心道不好,多半真的有外族人混进来了。
『苏平,给老翁倒满一杯烈焰春!』我冲苏平喝道。
『果然是烈焰春!好酒!』那老翁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我很恭敬望着老翁。
『小相公,最近这里的确来了不少异族,虽然他们的装束与我们没什么差别,可是他们眼睛的蓝色是藏不住的,老夫当年跟玄冥帝国死战,死也不会忘记敌人的模样!』艄公道。
『可惜啊,就算当年你是英雄,现在你也是狗熊!遇到异族,不去探查,不去官府禀报,你就不怕这些人是潜伏进来的奸细,专为祸害我飞鸿子民而来?』纪武陵刺激道。
『住嘴!当年我为国尽忠,回来却一无所有!就算来了玄冥奸细,关我屁事?只要他们照常给钱,反正谁给钱能让我们这些老头子活下去,老头我也可以装傻!我们并没有叛国!』艄公怒了。
『老翁,别激动,您可曾留意这些人比较集中的落脚点呢?来的外族太多,要是寻常商旅也就罢了,要是奸细,您拼死保护的飞鸿乡亲就要落难了。』我说。
『相公,这些人很警惕,老夫体力也跟不上他们,何况我也不想跟!风陵渡有个临时集市,那里有专们贩卖消息的商旅,您不妨去那里看看!』艄公停船。
『苏平,酒留给老翁!告辞!』我们三人下船。
『武陵,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处处针对一个老人家?』我皱眉道。
纪武陵的眼睛却红了:『你不知道这些老兵油子有多可恨,他们教会了我们新兵勇猛,我们拼命进攻的时候,他们却在后退,有多少新兵蛋子死在他们的口号之下?他们自甘堕落的样子叫人恨!』
『好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暂时放下吧,人家都退休了,何必计较呢?苏平,客栈定好了吗?』我问道。
『就在风陵渡客栈,这是住房令牌,老头说的那个集市我知道,还真不知道有人卖消息呢!』苏平道。
『你这么聪明,总能问到的!』我笑道。
『不知道公子要我打听什么消息?』苏平问道。
『听老艄公的意思来的异族应该有点多,这么多异族过境应该很多都有商队打掩护,玄冥帝国出产我国的主要是牛羊肉和动物皮毛,你去打听最近这里出现的皮货商队,十人以上的我都要知道!』我说。
『这个找集市上的皮货商就能问到,还有吗?』苏平道。
『玄冥帝国比我国寒冷,我国的烈酒他们也很喜欢,去看看有没有大宗订购的烈酒订单!再有,这些人很可能是先遣队,要是得知我帝国亲王到来,多半也会想着伏杀建功的!』我笑道。
『这些皮货商入境根本不可能携带兵器吧?』纪武陵对边防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啊,要联系一下这里的牙商,这些玄冥人要想动手,多半会找牙商定制武器的!』我笑了。
『二少爷,你一下子给我这么多任务啊!』苏平傻眼了。
『我现在没做官,人手有限,只好把你一个当十个用了,好好干吧,以后有你威风的时候。』我摊摊手很无语。
『这些事没问题,二少爷你是天才,我也不笨!是这个!』苏平搓了搓手指。
『王八蛋,敢找我要钱?你不想活了?你手上不是有三千两银票吗?』我秒懂这家伙的意思了。
『二少爷,这可是你说的,我就放心大胆地花钱罗,别到时候你又骂我大手大脚!您二位忙,哈哈!』苏平跑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