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亡者之痕 484 地心梦境与传奇导师
……
死神之锁。
这是一种极为特殊的战略级武器系统。
按照马修了解到的灵能知识，结合梅琳达无意间打听到的内容，这个武器系统可以分为两个模块。
首先是锁定模块。
只要被这一模块掌握目标的名字，再加上额外的一点信息，便能完成对对方实时位置的掌控。
最不可思议的是。
这种锁定的精度极高，远超预言术所能提供的效果。
梅琳达认为。
这代表着苍龙战斗序列中也存在极为强大的灵能者。
这些灵能者平时相当神秘，几乎不出现在普通人的视野里，但其强大实力是不容置疑的。
马修之所以先前感知到了一种被关注的感觉。
可能就是被苍龙序列中的大灵能者给远程锁定了！
『按照你刚刚的描述，你感知到的是一双极为睿智深邃的眼神，眼眸的正中央仿佛各有一个黑洞，应该是传说中的大灵能者「深空之塔」！』
梅琳达解释说：
『他曾经是一名顽古者，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罪大师驱逐出了「天心之地」。』
『整個斯图卢克工业都没有多少人知道深空之塔的去向，没想到是成为了苍龙序列的一员……』
『因为他曾是顽古者，所以恐怕有一定权限能动用参天矩阵，难怪他能这么精准地锁定到我们的位置！』
深空之塔？
马修在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
他不是个记仇的人。
但这家伙实在太可恨。
他甚至怀疑上次那发奇点炮也是在深空之塔的锁定下才能命中的！
这家伙在马修心中已经成为了必杀的人物！
不杀他。
马修的传奇之道便势必不会完整！
而相比起来。
苍龙战斗序列的第二模块就是斯图卢克星球上无处不在的军事基地与要塞了。
只要能够提供坐标。
这些基地随时能发射出超额的重火力，将目标所在地的一切都夷为平地。
这一模块没什么好说的。
太空死灵在工业化方面取得的骄人成果是他们能够对这颗星球实施完美统治的基础。
一座座在星球表面星罗棋布的军事基地在太空屏障内部交织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力网。
想要突破这种级别的火力封锁。
还是存在较大的困难的。
马修越想越是心惊——
太空死灵入侵克莱尔（兽人女剑圣）家乡这才几年啊。
如今便已经在斯图卢克建立起如此雄厚的根基。
一旦让他们进入艾恩多。
以后者大多数地方都只是接近农业或干脆就是原始时代的文明水平，根本不够这群高度工业化的铁皮罐头打的！
更糟糕的是。
刚刚那发激光炮才过了不到十分钟。
马修便又有了一种如芒在背的刺痛感。
某一个恍惚。
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双极为睿智深邃的双眼！
这可能是死神之锁即将再度发动的征兆！
马修没有慌张。
他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了解了死神之锁的机制，那么破解起来也就有了对应的思路。
要么想办法屏蔽对方的锁定与感知。
要么……
『这附近有几座能发射刚刚那种激光炮或者更高序列武器的基地？』
马修面露凶光地问。
梅琳达吃了一惊：
『印象里有三座，你问这个干什么？』
马修沉声问道：
『如果我拆掉这三座基地，短期内是否还会面临来自更远距离的打击？』
梅琳达想了想：
『应该不会。』
『斯图卢克星球的地面基地之间规划的火力网本来就是超额的，基地里配置的战略武器也是有一定标准的，刚刚那种激光炮已经是最高规格、最强威能、最远距离的打击方式了。』
『更强悍的武器不是没有，但都在星舰之上，比方说天鹰号上的聚能炮，还有压箱底的武器模块奇点炮……』
说到这里。
她面露犹豫之色：
『你该不会想……』
马修冷哼一声：
『我可不想一直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在解决被锁定的难题之前，只能先解决附近的军事基地咯！』
『带路！』
他的声音中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梅琳达非但没有反感，反而是双眼中多了一分异样的神采。
『好的。』
她老老实实地给马修再次附上了星光翅膀。
十分钟后。
那座埋藏在深山中的堡垒之外。
梅琳达乖巧地听从马修命令，站在外头等候。
但见马修单枪匹马闯入。
半分钟后。
基地里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引爆声和尖锐的灵魂爆鸣声。
梅琳达的眼前闪过一道亮光。
她的双眼穿透了堡垒厚实的外墙与掩体，依稀看到一个人影正在基地中横冲直撞！
某一刻。
一个裹挟着所有灵魂体的法球凭空出现在堡垒的正中央。
梅琳达看得真切。
也不知道马修是怎么做到的，那枚法球竟然链接着堡垒里二十多个太空死灵的灵魂。
紧接着。
法球被无声引爆了。
太空死灵们集体发出痛苦的哀嚎——
但这哀嚎很快就被另一个更为锐利的声音给压了下去。
恐怖的声波自马修身上源源不断地扩散出去。
声波所到之处。
所有太空死灵当场解体，化为一块块笨重的铁皮和更多游离的灵性消失在了原地。
那一刻。
梅琳达隐约看到马修的手里还提着一盏发光的灯笼！
又过了半分钟。
马修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走吧！』
他淡淡地说道。
望着马修远去的背影。
梅琳达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依旧深埋于掩体之下的堡垒。
她已然知晓。
里面并无一人能够幸存！
『灵魂法球，死亡尖啸……』
『这个家伙，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的心怦怦直跳，由不得暗自思忖：
『西芙的眼光，果然比当初的我要强上许多……』
接下来几个小时。
马修在梅琳达的带路之下，以雷霆之势扫掉了最近的五座军事基地，其中最大的那座就是先去发射激光炮的深山堡垒，最小的基地里只有三个工作人员。
对于这些太空死灵。
马修罕见地没有手下留情，而是凭借种种克制灵魂的法术与能力，将他们全部剿灭！
值得一提的是。
干掉这些灵能者，他还额外收获了大量的星界灵性。
马修将这些不同寻常的灵性都储存在了迷途灯笼里，不知道范子爵会不会拿好东西来换？
摆平附近的军事基地后。
来自死神之锁的威胁便大幅度削弱。
马修得以寻找到一个机会进行修整。
他带着梅琳达连续变幻了几个位置，随后找到一个地方启动了隐秘结界。
解决重武力的威胁只是解除了燃眉之急。
来自深空之塔的锁定才是根本。
马修尝试了许多种方式。
仍然没能摆脱被那双睿智双眼所注视的感觉。
最好的解决方式当然是干掉深空之塔本人。
可惜这位大灵能者被苍龙序列保护的很好。
即便有梅琳达作为带路党。
马修也很难找到他的去处。
而且这一级别的强者对付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别人家的地盘里。
马修还没有狂妄到想杀谁就杀谁的地步。
他思索了一下。
试图寻找本地位面意志的帮助——
也就是斯图卢克星球的星灵。
如果是在艾恩多大陆，那么马修根本不可能被深空之塔锁定。
他身上有着艾恩多意志的高度认可，无论走到哪里，位面意志都会给他打掩护。
想要获取他的信息或许还有可能。
但想要通过远距离武器进行偷袭则是全然没戏。
这也是为什么顶尖强者都很少主动离开自家地盘的缘故。
主场优势这一概念伴随着实力的提升是指数级提升的。
在艾恩多大陆。
马修甚至有胆量越两级直面上位传奇！
但在星界。
他给自己设定的模板就是强一点的传奇。
太危险的事情。
他也是不会去干的！
当下。
马修缓缓的展开自然领域。
因为不是在艾恩多。
领域的尺寸很小。
仅仅只有马修身侧五十公分左右的距离。
这甚至不能称之为领域了。
大概只是一层薄薄的光环。
可这并不妨碍马修通过这一领域扣问斯图卢克的星球意志！
下一秒。
他闭上双眼。
默默的发动问道自然这一能力。
这个能力可以用来获取信息。
也可以在自然领域的加持下尝试与本地的自然之魂甚至是更高级别的位面意志进行直接的沟通。
起初。
马修的沟通并不顺利。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斥力，试图将他的精神力排斥在外。
马修一开始以为是斯图卢克星球的意志在拒绝自己。
这让他难免有些沮丧。
但很快的他便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好像不是星球本身的意志……』
『是有另外一股外力在干涉我的渗入！』
秉承着这样的念头。
马修索性一发狠，凭借自己在自然领域强大的优势地位，再加上磅礴无敌的精神力，硬是往里面一挤——
『进去了！』
眼前的景物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幻。
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涌现在了马修的心头。
猛然间。
他看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女巨人。
女巨人浑身上下是由幽蓝色的光辉堆积而成的。
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健壮而饱满，甚至有些肌肉过度的迹象。
然而当马修注意到她的面孔时。
却发现这位女巨人长着一副婴儿般的面容！
这让她的整体看上去充满了不协调，甚至有些畸形！
马修花了几秒钟。
才确认这位女巨人便是斯图卢克星球的星灵！
对于这颗星球来说。
眼下正是星灵活跃的时期。
但马修一进来便发现对方不仅处于长眠的状态，浑身上下还捆绑着一条条血红色的绳子！
不。
那并不是绳子。
而是一条条流淌着鲜血的河流！
只不过由于女巨人的身躯实在是太高大了，因此那些淌过她身体外表的河流看上去就像是一根根的细线。
马修瞳孔一缩——
那是。
炼狱血河！
那一瞬间。
他看到了无数条炼狱血河从斯图卢克星灵的身躯上流过。
它们仿佛残忍的寄生虫一般，狠狠地钻进了女巨人的身体里，并贪婪地攫取着她的养分。
而就在这些血河的附近。
还有一道道幽蓝色的光辉。
每一道光辉附近都闪烁着一个奇异的图腾。
每当来自血河的力量发起对斯图卢克星灵的入侵时。
那一抹抹图腾之光总会亮起。
尽管它们也无法完全抵挡血河的渗透，但至少延缓了这一过程。
马修看了一会儿便明白过来：
『参天矩阵！』
那一座座幽蓝色的图腾便是顽古者们用自身的灵能竭力守护斯图卢克灵的标志！
『你……』
『竟然来到了这里？』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马修耳边响起。
很快他便意识到。
这个声音曾经在苍龙战斗序列的激光炮到来之前对他进行过警告！
不等马修开口。
对方又自问自答道：
『是了……』
『你是艾恩多自然领域的掌控者，当然有机会进入这星球的梦境之中。』
『离开这儿吧，孩子。』
『这是斯图卢克的地心梦境，这里曾经美丽纯洁，但如今已遭遇了炼狱的玷污，变得危机重重，实在不适合外人靠近。』
『更何况伱还被苍龙序列锁定了。』
『离开这儿吧，离开这颗星球，她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也没有外人传言中的那么富饶，她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反而有可能连累你陷入另一个困境……』
马修能察觉到对方的善意与诚挚。
于是便也坦然道：
『我之所以来到斯图卢克星球，只是为了寻找一位朋友的下落。』
『在找到那位朋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也知道自己被苍龙序列锁定了，这其中似乎涉及到了顽古者们的参天矩阵，所以我想求助于星球意志……』
那苍龙声音沉默了一会，叹气说：
『星球意志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她帮不上你的忙……』
马修却极有信心地说：
『但阁下可以，对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参天矩阵的一员，是一名强大的顽古者吧？』
那人没有否认：
『但我不可能再帮你。』
『特别是在我的族人受到了你的伤害的情况下……』
马修知道他指的是那几个军事基地的事情。
于是便说道：
『我遭到了生命的威胁，不可能不做出反抗。』
『你们应该了解那帮帝国后裔的作风，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他们反而会变本加厉。』
那人又是一声重叹，显然是默认了马修的说法。
马修趁热打铁：
『我听说顽古者和帝国后裔向来意见相左，想必你们也很清楚斯图卢克工业那帮人的所作所为。』
『你们既然不选择与他们为伍，为何不与我合作？』
『我即是一个强大且富有潜力的个体，也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艾恩多的自然意志与强大的七圣联盟。』
『最重要的是——』
『我可以帮助斯图卢克的星灵，抵御来自炼狱的入侵！』
马修没有撒谎。
斯图卢克星球所谓的地心世界。
其实就相当于是艾恩多的自然梦境。
艾恩多的各大自然梦境早就有着丰富的被入侵经验。
他如今作为自然领域的掌控者，想要帮忙的话还是能出很大的力的。
至少比顽古者们孤军奋战要靠谱的多。
马修这番话显然让对方有所意动。
对方大约沉思了五六分钟，然后才说道：
『我可以替你免去来自苍龙序列的锁定，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马修道：
『你说。』
对方道：
『在此之后，请尽量不要杀死我的族人——』
『阁下大可以出手狠狠地教训他们，但请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每一个太空精魄的诞生都必须经历极为艰辛的历程。』
『更何况我的族群向来数量稀少，我不忍看着族群日渐萎缩……』
太空精魄？
这就是顽古者对于太空死灵的称呼吗？
马修的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
『你们族人的性命是如此的珍贵，其他人的性命就如同草芥吗？』
那人叹道：
『当然不是。』
『我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也没办法约束所有的族人……』
『我只是……』
『仍然无法免俗罢了。』
对方坦率地承认了自己的私心。
马修反而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答应你，尽量不杀他们，但如果他们有置我于死地的狠心，我也没办法百分百地控制自己还手的烈度。』
『这样，可以了吗？』
那人又沉默了两分钟，才缓缓地说：
『可以。』
下一秒。
女巨人的身上突然吹来了一阵幽幽的风。
那风吹过马修身上时。
他只觉得精神为之一爽，那种被默默窥视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
「提示：你获得了『参天矩阵』的接纳。
作为矩阵最初级的成员，你仅享有自身及身边伙伴不被矩阵监视等部分权力……」
……
果然。
深空之塔对自己的锁定和参天矩阵息息相关！
对方既然有权将自己接纳到参天矩阵里，其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了。
马修正想说些什么。
对方却紧促地说道：
『先离开你所在的地方吧！』
『来自苍龙序列的大批地面部队正在快速靠近你所在的位置！』
『先向南方转移，之后他们应该就没办法获取你的精准坐标了。』
马修赶忙道：
『我明白了。』
『之后我如果想要帮忙的话，该怎么做？』
『再次进入地心梦境吗？』
对方答道：
『没必要。』
『地心梦境有两层，你现在进入的是内层，而真正面临激烈战斗的是外层。』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要找的那个朋友，如今也正在地心梦境的外层世界之中，那里才是你的去处。』
『不过外层世界的进入方式更加特殊一些，我会派人来找你……』
说完。
他便再次催促道：
『快走！』
『快走！』
马修知道对方不愿意自己继续和帝国后裔的人起冲突。
便快速地退出了地心梦境。
临走之前。
他大声问了一句：
『我叫马修，阁下怎么称呼？』
对方淡淡地答道：
『叫我古达就可以了……』
话音落下。
马修已然回到了现实。
『马修！』
『我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
外头传来梅琳达焦急的声音。
马修立刻出去。
外头什么人都没有，只有极远处的地平线上有一抹正在快速移动的乌云。
他忍不住看了梅琳达一眼。
这家伙还是挺机警的嘛……
『那是苍龙序列的地面部队。』
『我们先避避风头！』
说罢。
马修便动用自己在参天矩阵中获得的权限，也将梅琳达列入了不可监控的范畴之中。
二人接着快速地向南方转移。
一路上。
为了摆脱苍龙序列的地面部队，马修和梅琳达各显神通，各种高级法术接连用出。
没多久。
他们便将追兵甩开了老远。
也正是在这一过程中。
马修进一步见识到了梅琳达的法术能力。
不得不承认。
秘法师的法术性质真的很适合作为辅助。
有梅琳达帮忙。
马修思忖自己的作战能力还提升不少——
这还是她只有20级的情况下。
如果能晋升传奇。
她可能会是比宝石山之盾更好的辅助型法师！
察觉到了马修异常的目光。
梅琳达有点紧张、似乎又有点矛盾地问：
『你……看我做什么？』
马修直言道：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能晋升传奇。』
他没考虑梅琳达是否拥有晋升传奇的潜力——
因为这压根不需要思考。
这女人的潜力的确不同寻常，要不然也不可能被斯图卢克工业的人看重。
梅琳达轻轻一叹：
『将军曾答应我替我指明传奇之路。』
『如果他在的话，恐怕我现在已经传奇了，可惜……』
马修皱了皱眉：
『传奇之道不应该是遵从自己的本心吗？』
梅琳达苦笑道：
『我知道。』
『但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不像你们，拥有一颗坚定的践行者之心。』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马修越听越是觉得奇怪。
梅琳达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极度慕强的女子。
这样的女人。
会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吗？
梅琳达闷声说：
『说出来你可能会看不起我，但因为一些特殊的经历，我的思维确实和常人迥异……』
『若无强者在侧，我就会寝食难安。』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会觉得到处都是危机，哪里都没有安全感。』
『连日常的生活都会变成痛苦的折磨，更遑论追求传奇之道了……』
马修微微有些意外。
极度缺乏安全感？
梅琳达的慕强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望着对方闪烁的眼神，猜到她肯定还藏了一些话没说。
这些话或许就和她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畸形心理有关。
马修张了张嘴巴。
随后便将安慰的话给咽了下去。
他提醒自己。
还是要和梅琳达保持距离。
把这个女人当成工具人用就好。
掺杂太多的其他关系反而有可能带来麻烦。
可就在马修打算保持沉默的那一刻。
一个全新的提示出现在了数据栏上。
……
「提示：你的传奇之道展开了新的分支——传奇导师！
传奇导师：你拥有了看清一个人最适合的传奇之道的能力。
你可以通过这种能力帮助特定的目标晋升为传奇。
在此之后。
你将获得额外一项的传奇恩赐，以及被帮助目标在晋升传奇之后与你共享的一个领域。
你洞察到了梅琳达的传奇之道，以下是最适合她进阶的三个方向——
1.星灵法师（斯图卢克限定）。
2.龙群法师（星界龙限定）。
3.灵能学者（顽古者限定）。」
……
大量的信息涌入马修的脑海。
『传奇导师？』
『这就是最先伊莱说漏嘴的那个称号？』
『在小沸、阿兵他们晋升传奇之后，他们所获得的传奇恩赐也和「传奇导师」这个称号有关……』
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马修的心头。
对于这个能力。
他当然没什么抗拒的，毕竟他是个乐于助人的人，更何况还有领域和恩赐可以白嫖。
让马修有些不解的是。
为什么自然意志能提前预知到这一点？
是因为不可逆转的映射之力吗？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思绪间。
二人已借助梅琳达的星光翅膀横穿了八分之一的斯图卢克疆域。
他们来到了星球南方的位置。
不多时。
一座座正在喷发的火山出现在了马修的视野里。
到了此地。
斯图卢克原本偏向于大平原的地形开始发生改变。
取而代之的是绵延不绝的山地。
其中最多的就是一座座硝烟滚滚的黑火山。
马修眼光精准。
这些火山一看就不是斯图卢克的本地地貌！
果不其然。
……
「警告：你即将进入一片全新的炼狱之间（即斯图卢克星球与摩根炼狱的接壤之地）！
你感知到了『地心梦境』的外层世界的存在！」
……
马修恍然。
原来地心梦境的外层世界就隐藏在斯图卢克星球与摩根炼狱融合的地带！
难怪斯图卢克的星灵被渗透的如此厉害！
前方的火山带之前。
出现了大批量的堡垒与岗哨。
斯图卢克工业在此布下了极为缜密的防线，严控南方的魔鬼进入星球本土。
『等等，如果说地心梦境的外层世界就在炼狱之间，蝴蝶又疑似坠入了其中，那么阿琳.摩根为什么要跑到休谟叁去搞事？』
『她完全可以从摩根炼狱直接进去啊？』
马修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便在此时。
一个有些羞赧的声音从他们脚底下传来：
『请问……』
『你们两位，能下来一下吗？』
马修低头一看。
只见地面上站着一个巨大而笨重的铁桶。
铁桶的脚下。
依稀露出来两条壮硕的牛蹄。
……